時間,總是從確定流向不確定。
意外和明天,誰知道哪一個會先來?
……
……
昏黃暗沉的天空,終日籠罩天穹的硝煙已逐漸消散。
正如往常王國間衝突,階段停戰時一樣。
無論戰場得失勝敗,毫不例外的,都無法影響王公貴族處置戰俘奴隸的熱情。
這是一場角鬥士的輪迴選拔賽,一場你死我活的殘酷角鬥士之戰。
而角鬥士中的角斗之王,也將在這千千萬萬的戰俘中角逐出來。
珈藍大陸
暮光之城地下監獄。
「哐…當!」
隨着一聲牢房門被粗暴踹開的聲音。
門外,走進兩個全身披着鎧甲的王國士兵。
牢房地面草堆之上,此刻正躺着一個早已嚇得暈死過去的俊秀青年
他臉色煞白,兩腿不停抽搐着,襠下已然濕成一片。
陰暗逼囧的牢房,一股刺鼻的氣味在其中瀰漫。
一個領頭模樣士兵,見此眉頭微微一皺。
不屑地哼了一聲,冷笑道:「裝的倒挺像!在這麼多能演的人裏面,這廝也堪稱影帝級表演了!」
「不過別妄想用這招逃避角斗比賽,架出去!」
說完,士兵大手一揮,兩人便已一人一邊,架着俊秀青年胳膊就拖出了牢房。
……
……
「這是…在哪,到陰曹地府了么?」
「我…終究…還是宅死了啊!」
王炸此時只覺得頭腦中昏沉,鼻中充斥着一股說不出的陳年霉味。
緩緩抬起沉重的眼蓋,這才發現自己此刻正被兩個陰兵挾制着,往昏暗廊道盡頭的明亮處而去。
片刻之後。
「滾你!」
耳中隱約傳來一聲陰兵的暴喝。
像一堆勒澀一般,「吧唧」一聲,王炸感覺自己撲到了地板之上。
迎面而來的親密觸感,明顯是細膩的大理石地板。
鼻子磕上去…那酸爽的感覺還行。
「喔嚯…殺呀!」
震耳欲聾的嘶喊和口哨聲,如同一聲聲驚雷,自那昏沉的意識中逐漸清晰
「我是珈藍角鬥士迪克,不…我是地球死宅王炸。我……」
「天哪?…我到底是誰……我究竟在哪?」
王炸瞬間驚醒了過來
單手一撐,一股鬥氣便已從他掌中油然而生。
人也從地板上猛地彈起三尺高,再落地時,已經穩穩地站在地面。
「這是?…死宅十年的自己該有的身手?」
王炸不敢相信自己現在看到的一切。
這爆炸般鼓起的胸肌,如金鐵般堅硬的股二頭肌。
除了右臂不知因何原因已癱瘓殘疾。
這怎麼看,都不是因宅家躺平十年。導致嚴重心血管疾病,被醫院都下了數次病危通知書的自己。
「小子,一驚一乍的抽什麼風?你到底打不打?」
就在這時,從面前傳來一道雄渾的男聲,語氣中甚有不耐。
王炸抬頭一看,這才發現自己此刻身處一個如同足球場般的巨大場館之中。
四處高台之上,人頭攢動
少說坐了上萬人。
而眼前,則站着一位比自己還高一個頭的壯漢。
一道猙獰的刀疤斜划過他半邊臉,讓其看起來十分兇悍。
他一身鎖甲打扮,全身爆炸鼓脹的肌肉,把一身鎖甲挺得十分圓潤飽滿。
眼前的一切,都告訴王炸自己真的穿越了,結合此身生前記憶,他很快便明白了一切。
自己重生到了一位因受驚猝死的名叫迪克的人身上。
而迪克,正是一名因戰被俘被迫參與角鬥士選拔賽的戰俘。自己的右臂,也是因為上一輪角斗失利而受到的失敗懲罰。
角鬥士選拔,敗一場,必然被廢。
敗兩場,那就定然會被處死,畢竟貴族們可不養廢物。
所以此戰,王炸許勝不許敗!否則……
「桀桀桀!」
伴隨着一陣關節活動的噼啪作響。
刀疤男舞動着發達的四肢,怪笑着已緩緩逼上近前。
看着自己耷拉在一邊的右臂,王炸心中瞬間一寒,如墜冰窟。
「我的天?命運為何要如此待我?我,不甘!」
別人重生,都自帶金手指。
自己重生,竟自帶殘手臂!